叶乐/Catch22 4
- 我是真的想过乐伞这种搭配orz
- 谁说乐乐不能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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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轰隆隆的雷，有雨意，但又不肯爽快地下下来，叫人心烦。窗外天气不明朗，屋里的形势也如此，苏沐秋意识到自己遇上的是个硬茬儿，感觉到张佳乐的手劲猜他以前可能学过跆拳道之类的。
两人的距离在缩减，下一步就该见真招，纵然张佳乐见识过无数场面仍对此时此刻的状况分外疑惑，还是他大意了，两杯酒就被套进狼窝，两性关系中最重要的环节竟然忘了问。
或者也怪他不解风情，人家都那么主动示好了，就该顺势而就，到了现在他还想着尊严与位置的问题。
苏沐秋尴尬起身，假装咳了两下，说：“饿了吗？吃点？”
彼此心知肚明，张佳乐也顺着意思点点头，看到苏沐秋转身进了厨房后才放心大胆地在沙发上躺下。期间他还认真地翻阅了苏沐秋手写的教案，研究的过程中还真的学到了不少解题的新想法，拍照留念，等着回家继续钻磨。
学习是枯燥的，无论是哪个年纪什么身份，就在张佳乐似梦似醒的时候，一缕从门外灌入的冷空气将他从梦境边缘拽起来，苏沐秋对这位新来的客人略表惊讶地“啊”了一声，说道：“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看看。”
苏沐秋也不管锅上坐着的开水了，摘了围裙走来，半个身子挡在张佳乐的前面，对目前的状况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张佳乐侧目从影子背后看去，那人插兜站在苏沐秋的面前仿佛他才是主人，校服皱皱巴巴地挂在手臂上，裤脚很短，几乎成了九分裤，半个脚踝在外面晃荡，被冻得通红。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对张佳乐的存在也毫不意外，也有意料之中，总之最窘迫的不是他们俩，而是苏沐秋。
苏沐秋将半敞开的浴袍重新系好，说：“他……我……”
“我知道了。我回来拿点东西，马上就走。”
“叶修，你等一下。”
张佳乐在装睡，但还是真切地听到了这个名字。
自苏沐秋离开后那双眼睛便没有了阻挡，如两道射线，将张佳乐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又一遍。张佳乐心里想着“完蛋了”，他曾想过在红灯区遇到校领导，买婚戒遇到前女友，就是没想到能在炮友家里遇到自己的亲学生，如此狗屎运怎么不见买彩票的时候显灵。
他想不明白，也不想再想，大脑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出于人性的道德问题还是教师的职业守则而羞愧，只是尽量将脸埋进沙发靠枕的最深处。
苏沐秋带着哗啦啦的一代文件走来，再见时已经人模狗样地换上一套如酒吧里那套类似的针织外套和衬衫，就是身上的味道没变，沐浴露和芝士泡面味。
“你的监护人转让合同，我想还是得给你一份。”苏沐秋说。
叶修揉揉鼻子，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平淡地接受了这一切的安排，说：“谢了，替我和老爸老妈叶秋问声好。哦对，沐橙说她想和同学下周出去玩，让你给点钱。”
“好。幸苦你了，一直照顾她。”
“嘘寒问暖，不如……”
“明白了，等会儿就给。”
“等会儿是多‘会儿’？”叶修歪头朝张佳乐看去，“就他？看着不太持久的样子。”
苏沐秋笑了，“别想多了，不是这个人，他……是我同事，我们在看公开课的课件。”
叶修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句，收拾好了书包顺便带走了桌上的吐司，说：“沐秋，有空多回来看看你妹，我感觉她有点不太正常，总对着空气发呆。”
“你才不正常。”苏沐秋上前撵他，“还有，下次叫‘哥’！”
“走了！哥——”
等叶修走后张佳乐仍然觉得这一切不太真实，半天没敢坐起来，生怕再出什么幺蛾子。苏沐秋挨着他坐下，轻轻捏了一下他混乱中还留在外面的耳朵，说：“人走了，该起来了吧。”
张佳乐小心翼翼露出一双眼睛，问：“吓死我了，谁啊？”
“这房子是我老师的，那小孩也是。”
“你给人看孩子？”
“算是，也不算。”苏沐秋叹了口气，将后脑勺安放在靠垫上，“老师和师母对我不错，从研究生就很照顾我，他家是双胞胎，老二跟着去美国了，刚刚那是老大，性格有点……倔？怎么劝都不愿意去。我留下来本来是处理我家父母去世的事情的……”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病故，早就猜到了。”苏沐秋摆摆手让他不要介意，“正好赶上老师出国的事情，就顺便留下来照顾一阵子。刚才你也听见了，我还有一个妹妹，跟他一个班，俩人关系好，有时候我真不懂到底谁才是亲兄妹。”
张佳乐还真是从酒吧里捡到了宝，几句话牵扯出两个他认识的人物，除了叶修，苏沐橙也算是个人物，五班本就是理科班，女生稀少，在班里男生不敢惹，老师不敢说，自然独成一派。
他们之间早没了之前暧昧的氛围，比起苏沐秋，眼前的教案和试卷明显与他更加亲近。张佳乐不能再打听下去了，光这俩足以使他烦恼一阵子了，更别提五班鱼龙混杂，各有翘楚，路漫漫其修远兮，就算是骁勇壮士也不得不自降白旗。
“要不留个电话？”临走前，苏沐秋问起他的联系方式，“以后也好‘业务交流’。”
这四个字铿锵有力，但细细品来好像被罩了层不清不楚的纱，莫名其妙的成分居大。张佳乐露出营业式地笑容，说：“不了，如果有机会再见的话，再说。”